李默然《朝阳》系列：晨昏之光的艺术对话

在当代艺术圈里，李默然教授的《朝阳》系列就像清晨第一缕阳光穿透薄雾，总能引发观者驻足凝视。这个以自然光景为载体的创作，用晨曦与暮色构建起独特的视觉语言体系。某次画廊开幕式上，有位老收藏家盯着《第七号晨曦》喃喃自语："这画里分明藏着闹钟的滴答声。"

一、光线的两种叙事方式

展厅里并置的两幅代表作最能说明问题：左侧的《破晓时分》用薄荷绿与淡金交织出晨露蒸腾的氤氲，右侧《熔金时刻》则以赭石与绛紫堆叠出暮云翻涌的厚重。这种刻意安排的空间对话，让人想起张大千晚年泼彩山水中"晨昏各不同"的审美追求。

1.1 晨光的生长性表达

细看《晨醒》中的笔触走向：

• 竖向排列的浅蓝丙烯薄层
• 45度斜扫的钛白提亮
• 点状溅落的柠檬黄光斑

这种组合产生的视觉张力，与日本琳派绘画中的"露草"技法异曲同工。画家工作室的实习生透露，李教授常在清晨五点架设画布，用延时摄影记录光线变化，这种观察方式直接影响了画面中渐变色的过渡逻辑。

1.2 暮色的物质化呈现

相较于晨曦系列的"透气感"，暮色作品明显强调材料的物质性。在《熔金》系列中可以看到：

• 砂砾与油彩的混合使用
• 刮刀留下的沟壑状纹理
• 多层罩染形成的"光窖"效应

这种处理方式让人联想到敦煌壁画中的矿物颜料层积技法，不同之处在于现代丙烯材料的快干特性，使画家能在单日内完成多达七次的叠色实验。

二、色谱背后的文化密码

李教授在《绘画材料学》讲义中特别强调："色彩选择是种文化宣誓。"这点在《朝阳》系列中体现得尤为明显：

中央美院色彩研究室的仪器检测显示，《第十号夕阳》中红色系颜料层厚度达到1.2毫米，这种近乎雕塑的创作方式，与罗斯科晚期作品中"色彩建筑"的理念形成跨时空呼应。

三、未完成的对话

去年威尼斯双年展期间，策展人尝试将《朝阳》系列与莫奈的《干草堆》并置展出。有趣的是，晨光作品与印象派原作形成柔和对话，而暮色系列却与当代装置艺术产生激烈碰撞。这种不确定性或许正是该系列的魅力所在——就像晨昏线永远在移动，艺术的解读也永远处于进行时。

画廊的常客们发现，最近展出的《晨昏之间》出现了前所未有的青灰色过渡带。保洁阿姨擦拭画框时嘀咕："这团颜色像极了我老家台风前的天色。"或许在某个平行时空，李教授正在准备他的《极端天象》新系列，而《朝阳》的故事，还在每个观者的视网膜上继续显影。